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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伯特喜欢嘉·露玛蕾的笛声。

    作为英雄,能与他亲密接触的女孩子本来就屈指可数,更别说能留下来与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

    嘉也绝对不是那种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说话时总能露出小小的尖牙,要是生气了更是能带上逐日猫魅族粗犷口音出言不逊地说上几句,不乏“扒了你的皮”“不疼上两三天好不了的哦”“想不想停听一听骨头碎在身体里面的声音呢”这类让人联想翩翩描述过于详尽的句式。

    嘉是最后加入小队的成员。阿尔伯特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适应从单独行动到集体行动的生活,但是天性开朗性格活泼的小姑娘自己就很快跟大家混成了一片,好到布兰赫尔兹把该给他的保护丢给她,可以随时跟那伊尤贝尔借火点个箭头,甚至他抱怨嘉用他的头盔磨爪子的时候都被拉米米用杖子敲了一下脑袋。

    啊,不仅是头盔,还有他带着毛茸茸领子的背心,总能被性情上和猫魅族没开化的祖先没什么区别的小姑娘揪着玩,不知道多久没有照顾松松垮垮随时都有脱落的危险的绒毛总能被薅得蓬松蓬松的还回来,算了,也算是对被磨坏的头盔补偿了。

    当然,身为吟游诗人嘉,在音乐上有着完全能超越布兰赫尔兹的天赋,毕竟后者的音乐修养仅限于当初品味还不错时喝葡萄酒听的酒馆音乐而在夸下海口实际演出的时候一塌糊涂,她只要掏出长笛就连最狂躁的陆行鸟就能安静的闭上眼,沉浸在曾经荡漾在寂寥冷清月下沙海的音乐中。


   “所以,你要什么时候才下狠心让我去狩猎他们?”嘉在图书馆门口拦住他,阿尔伯特知道嘉说的“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光之战士,也知道那些人时不时的试探像是挥之不去的小麻烦。而只要他一点头,嘉就能最快执行他的命令,也许不到半小时他就能收到对方据点被搅得一塌糊涂的消息,也许还能在通讯贝看到张漂亮的自拍。

   “无影不让”阿尔伯特心不在焉地回答,脚下发泄似的踢着沾着露水的草丛,水珠噗呲噗呲地打湿了他的裤子。

   “是他们不让还是你害怕?”嘉小跑着跟上他,歪着头从帽檐下面盯着他,认真得像是要记住人男战士每一个表情。

    阿尔伯特没说话,板着脸继续往前走。

    “你说话呀!”嘉抓住他的手,力气惊人地大。

    “…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去对付这个世界的光之战士”阿尔伯特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遮着阴沉的眉目,这个表情像是暗之力使用的后遗症,来到这个世界后在人类战士的脸上变得越发常见。

    他们中每一个人都知道,命运,拯救世界,曾经的英雄,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压得阿尔伯特喘不过气。但是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就算没有遇到拉米米,没有遇到一群想要帮助他陪伴他的人就算没有人,他还会咬咬牙,什么都不说,毅然地走下去。

    笨蛋,难受就说出来啊?猫魅族捏紧了拳头,朝着那张脸恶狠狠上去就是一拳。

    阿尔伯特没有躲,挨了这一拳后也只是歪了歪头,然后用着可以称得上是稀有的疑惑表情看着她。

    “我看不惯你那个表情很久了”嘉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一拳的后果,大不了跟这个死鱼脸打一架最后双双躺着在地上在通讯贝哭天喊地求拉米米过来治疗。“难受的话就告诉大家…我们也很着急,但是…你看,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做决定然后承担后果好很多…是不是…”

    战士小小地噗呲一声,揉着腮帮子的手捂住了脸,露出来的嘴角微微一笑。

    “谢谢,好多了”

    没好气的猫魅嘁了一声,想想又踮起脚用袖子去擦他嘴角渗出来的一点血迹。

    “没事没事,唔,我自己咬到了自己——啊下雨了,赶快回去吧?”人男战士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猫魅族收回了手,看着他马马虎虎用手擦着嘴角,半干的血迹在脸上留下一条红痕。

    “你想明白了再回去,都三十岁了,在我们部落都该有一窝崽子了,别还跟个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怕的提亚一样,懂吗?”湿漉漉的空气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让这块木头想明白了也值得了,看着战士有点生气又有点小心翼翼瞄她的样子,嘉还是忍不住开心地甩起了尾巴。

    “好…”阿尔伯特小声地回答,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脸是有多烫。


     “所以,我们就打败他们就可以了,是吗?”嘉·露玛蕾慵懒地躺在那张看上去就不是很舒服的沙发里,明天的一切计划都已经商定,弦已经上紧,箭已经磨厉,她拿出那只从第一世界到这里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长笛,轻轻擦拭着。

     “怎么,这种时候想要吹一曲?”阿尔伯特在她旁边坐下。

     “我是为了自己开心而吹”嘉白了个眼,把长笛衔在唇间。

      曲子是第一世界的,大概旅行途中曾经在哪里有听过。阿尔伯特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风雪这时候停了,月光落进这座旧屋子,空气的的流动灰尘粒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梦到妈妈跟我说家没有了,梦到爸爸和提亚们在自相残杀”嘉停了下来,小声哽咽着“可是我好开心啊…至少、至少他们还活着啊…”

      阿尔伯特没有说话,手里拿着的是已经布满裂痕的光之水晶,那意味着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会变好的,嘉”阿尔伯特突然的坚定和勇气,扶上了吟游诗人的肩。

      那晚是嘉认识阿尔伯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距离那么近,他让她枕着自己的领子,尾巴在战士的腿上忍不住开心地拍打,吟游诗人小小的呼吸就那样吹在战士耳边。

      凌晨的时候,天空的某一边突然传来烟火的声音,还毫无睡意的战士抬起头往窗外看。怀里的吟游诗人被他的动作惊醒,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一样揉揉眼。

      “新年快乐,嘉·露玛蕾”

      “呵啊——新年快乐啊,阿尔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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